考题!
Ps:最近一段时间,应该都是晚上!
咳!“请求谅解”说多了矫情。如今,我只能保证:1、不虎头蛇尾。2、不滥竽充数。3、精彩大结局。4、一定好好更。
当然,就字数来说,如今在潇湘也绝对不算少。但有妹子说得对,与少的比,那本身就是退步。这一点我不得不承认。
有妹子都注意到,二锦是从过年回来,就不给力了。原因确实是身体之故。二锦如今的状态,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——药不离身。
最近一段时间的,让许多妹子郁闷了,有些对二锦也产生了埋怨。二锦先在这里道个歉。所谓“人不沟通要出事”,所以,我还得厚着脸皮解释一二。
发现二锦许久没有正儿八经写过题外话了。
------题外话------
“那好,青玄便替陛下决定了。”东方青玄轻轻一笑,突地拎起手上襁褓,往高处一抛,接着,“哗啦”一下拨出腰间的绣春刀,便往孩子的身上抹去。
“自是不罪。”赵绵泽唇角带笑,温暖如初。
东方青玄清和妖娆的声音,轻响在荒芜的殿内,听上去添了几分冷漠的魅意。
“陛下可会降罪青玄?”
考题的结果,赵绵泽的想法还是一样。但是对东方青玄来说,却是一种最为极致的考验。它将要决定他是不是要选择与赵樽彻底决裂,投诚于赵绵泽。
这是给东方青玄的朝,还能不能成为权掌天下的锦衣卫指挥使,还能不能为他赵绵泽所用,继续执天下锦衣卫之耳尔。
一道他给东方青玄的考题。
今日他故意派他领锦衣卫前去如花酒肆暗应,与其说是命令,不如说是一道考验。
他面前这个长得比女人还要美艳妖娆的男人,永远笑颜如花,内里却冷如鬼魅。他从洪泰朝开始,便做上了锦衣卫的指挥使,一直到如今,办差从来无错无漏。
赵绵泽对上他的眼,许久没有说话。
“斩草不除根,春风吹又生。”
东方青玄看了一眼襁褓婴儿,轻轻笑开。
像是松了一口气,赵绵泽缓缓瞄向东方青玄,“事到如今,大都督以为,这孩子如何处置得好?”
东方青玄一笑,“女儿。”
“他是男是女?”
他没有提酒窖,说得极是迂回,却也找不出半分破绽。赵绵泽点了点头,似乎对他的解释很是满意,可再瞄一眼他怀里的婴儿,他却再一次蹙起了眉头。
“楚七此人诡计多端,从魏国公府把孩子弄出去,并非什么难事。”
“真的在如花酒肆。”赵绵泽眯起了眼睛,似有不解,“那大都督可有发现,他们是如何把孩儿弄到酒肆去的?”
“没有。”东方青玄唇角艳如花瓣,说起杀了那样多的人,却像只是赴了一场风花雪月的盛宴,“得了陛下的指令,臣便守在酒肆的后院,趁焦玉与他们周旋之时,找到了这孩儿……”
东方青玄轻笑着回应,听上去似是在玩笑,可话里的意思却是在取笑何承安的无端同情心。赵绵泽听明白了,沉着嗓子打断了他俩,又仔细询问了一下如花酒肆的事情,遂即道,“没有留活口?”
“那要不要请殿下找一个会奶的来奶?”
“咱家……”何承安一怔,撇了撇嘴,“怎么可能会奶孩子?”
“何公公可会奶孩子?”
东方青玄瞄着他,轻轻一笑。
“他是不是饿了?”何承安见过宫里的奶娘奶孩子,看那小孩子哭得小脸通红的样子,像是有些不忍心,低低说了一句。
襁褓里的小婴儿如何懂得“小命不保”?又如何能知晓此间的恐惧?她只沉浸在离开父母的悲伤里,撕心裂肺地在痛哭,一直痛哭。
“谢陛下体谅。”东方青玄笑了笑,正想说什么,怀里的小婴儿却突地哭得越发大声了。他拍着哄了哄,无奈的摇头,“你再哭,小命就不保了。”
“朕站一站,无妨!爱卿无须客气。”
他自说自语,赵绵泽却未介意。
“像是坐不得了哦。”
“陛下要不要坐着说?”东方青玄指了指荒殿唯一一张未有倒地的椅上。又笑着瞄了一眼椅子上积了数年的尘埃。
在这之前,这间荒凉的大殿中,只有一盏鬼火似的灯,幽幽的映着他身上的白,东方青玄身上的白,还有殿上的尘埃,蜘蛛网,显得莫名的森冷,让他脊背生寒。
莫名的,他不喜欢这里的幽暗。
“何承安!把火点亮一些。”
赵绵泽心生烦躁,却是未答。
“陛下明鉴!”东方青玄一袭孝衣胜雪,妖孽一般立于破旧的殿中,仍旧光艳照人,不若凡物。他的臂弯里,揽着一个小小的襁褓,他的面上,带着浅浅的笑痕,他在轻轻拍着孩儿,像是在哄着她,可他的话,却是对赵绵泽说的,“这般小的孩儿,哪能说不哭就不哭?”
一入殿中,他便低声沉喝。
“让他别哭了!”
或者说,他不想她怨恨的那个人是他。
下意识的,他不想她知晓。
若是她知,会如何?
他还未走近,便听见里头传来一阵婴儿的哭闹声,稚嫩得如小鸟儿在哀鸣,却有着尖刀一样的力量,刺得他心里一痛,说不出来是一个什么样的滋味儿,只觉靴底越发沉重,每一步都像走在尖刀上。
“吱呀”一声,门开了。
此时,空寂荒凉的大殿里,比之殿外闷热了许久,赵绵泽一袭白色的孝服走在其中,面色显得添了几分阴鸷。
这是一处临近冷宫的废弃殿宇,偏僻且安静,平素基本无人前来。听说它是贡妃在前朝时所居住的宫殿,自前朝覆灭,殿宇便一直闲置,洪泰爷也未有修葺的打算。
夜鸦声声,荒草蔓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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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俺……”
“你蠢。”
“啊,为啥?”
“服丧。”
“做啥?”
“继续留在这里。”
“是啥?”
“大牛!”赵樽声音骤冷,“爷有给你任务。”
“殿下,有俺在,不会让你有不测的,俺跟着你去,刀山火海,也冲在你前头……”
想到此处,他喉咙哽了一下,顿时豪情万丈。
“不测?远游?”陈大牛讷讷的重复一下,仔细一想,登时惊出了一身儿的冷汗,难道他这是要正面与赵绵泽为敌了?
“若我有何不测,只需告诉阿七,爷一切安好,只是出外远游未归。”
赵樽轻轻皱眉,神色冰冷,声音极小。
“殿下还有何事要交代俺?”
“是!”陈大牛再次应声,正准备退下,却听见他又低低说了一句“回来”。陈大牛苦着脸,认命地跪了回去。
赵樽脸上没有情绪,无哀容,也无愁容,但侧面轮廓冷峻得形如刀削斧凿,眸底也是炽热、灼人,像燃烧着一片蠢蠢欲动的火光,越烧越旺,烧出来的全是肃杀之气。
“去办吧。”
“是。”陈大牛心里揪了一下,垂着脑袋,不敢去想若是楚七知晓此事,会有怎样的心情,又会做怎样出格的事情。但他却知,殿下考虑事情向来周全,楚七如今产后虚弱,原就差点去了命,确实不宜让他知晓此事。
“含殿,卤簿大驾早已齐备,阖宫都在准备太皇太后的大殓。因太皇太后沉疴已久,陵墓与梓宫都是早已备妥的,捯饬起来倒也不费什么事儿。此时,盛装在身的太皇太后遗体已入打扮齐整入了梓宫。为寿终正寝之故,梓宫放在她最后居住的含章殿。一众亲王、郡王、公主、郡主、各部院大臣和官员都齐集于此。
皇室宗亲的丧葬之仪素来讲究排场,礼典复杂,更何况是太皇太后这样一位以大贤之名闻于世间的女人,更是无一处不精细,丝毫纰漏都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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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
赵如娜沉吟片刻,轻叹一声。
陈大牛眼中闪过一抹笑意,粗糙的大手抚上她的脸,揉了揉,“你是俺媳妇儿,俺不信你,还能信谁?”
“为何你就这般信我?”
赵如娜看着她,嘴角微动。
“不是怕,是愧。”陈大牛反手握紧她的手,低低一叹,“还有,俺怕十九叔会怀疑到你的头上。毕竟这酒窖的秘密一直未有人知晓,今日你一来就出了这等大事。换了寻常人,都会这般猜想,俺不想你受委屈……”
“你怕十九叔?”
“那好媳妇儿,一会见了殿下,你就不要吭气儿了。一切都由着俺与他说,晓得不?”
“妾身多谢侯爷厚爱!”
听着他憨厚且直白的语言,赵如娜心里头重重蹦跳着,待一字一句听完,方才拉过他的手。
如今已经够好了,再好千倍万倍会怎样?
“媳妇儿,俺都听你的。只是,你的脑子比俺好使,人又长得这样好看,俺真不知是几时修到的福份,竟是娶了你为妻。从今往后,俺定会待你更好,加倍的好,好一千倍,一万倍……”
陈大牛微微抬头,往她唇上吻了一下。
她不由狐疑,“侯爷,怎的了?可是还有疑惑?”
说罢她润了润唇,等待他的意见。可陈大牛却半晌儿不吭声,耷拉着一颗大脑袋也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“还有……”赵如娜拖长声音,“如花酒肆死了这样多的人,这事是瞒不过去。咱们可以将计就计,把动静搞大一点,让皇兄也知晓,孩子已经丢了。如此一来,往后他也就不来找麻烦了。”
“就这样?”
“进宫,服丧。随便把此事告诉十九叔!”
赵如娜扶着他的肩膀,视线敛起。
“那……”陈大牛蹙起眉头,“如今俺们怎办?”
“傻子,这我自是知道。”赵如娜笑了笑,认真地安慰道,“侯爷不必揪着心了。在这个节骨眼儿上,孩子被人带走,也许不一定是坏事。你想想,他带走了人,定是有所图。只要他有所图,就必定会与我十九叔交涉,讨要好处,这样就有寻回孩子的机会了。毕竟,依我皇兄的为人和性情,若不是实实在在有了结果,他定会追查倒底,那才是对孩子不利呢……”
“媳妇儿,俺不是在怀疑你。”
陈大牛一愣,察觉到话中语病,紧了紧她的腰。
“我若知晓,那还了得?”
看着他目光里的冷色,赵如娜摇头。
“若非为了杀戮,那他所为何事?”
赵如娜道,“若来者单单只是要害小郡主性命,不必大费周章,又何苦带她走?妾身以为,他杀掉这样多的人,绝不只为了杀戮。最大的原因恐怕只有一个——他怕暴露自己的身份,在杀人灭口。或者说那些人认得他,他必须杀掉。”
陈大牛惊疑不定,“为何这样讲?”
“依妾身所见,小郡主应当会无事。”
赵如娜晶亮的眸子微微一沉。
“菁华,俺不晓得如何面对殿下了……”
“媳妇儿,你说得对。”他握紧她的手,扶她起身,自己坐到酒窖里那张辅了软垫的椅子上,把她抱起面对面坐在自家腿上。二人四目相对,却在彼此的眼睛里寻不到往日的暧昧与温馨,只有满满的愧疚。
好半晌儿,他吁了一口气。
陈大牛惊疑地看着她。
想想,她又道,“你也许会问,若是他不知道这里的事,为什么会派焦玉来如花酒肆?说来这个很简单。你想,我皇兄既然怀疑上了楚七产子,那他首先要查的自然是十九叔的亲信之处,把如花酒肆做为首选之地也就不稀奇了。也正是因为如此,我们才有理由相信,我皇兄他不知酒窖地道。若不然,焦玉不会那么犹犹豫豫,行动迟缓。”
“是。”赵如娜是知道陈大牛性子的,他钻入牛角尖,一门心思觉得这事儿是赵绵泽干的,若是没有十足的理由,也无法让他信服。
“你是说,另有其人?”
陈大牛睨着她,眉头蹙得更紧。
“不。”赵如娜低低反驳着,见他敛眉,又无奈地笑了笑,“侯爷,我不是想为皇兄辩白,只是就事论事。你想想看,若是我皇兄早就晓得密道,岂会等到现在?你也许会说,他也是刚刚才晓得的,可你再想想,若是他晓得了,还会容许这个秘道继续存在吗?他是皇帝,他不必如此的……”
“还能有啥法子?这分明就是你皇兄恶意报复做下的蹧践之下。菁华,你还没看出来吗?他让焦玉在前头拖着俺,却又另外派人在后院接应,杀了人,劫走了孩儿。”
“侯爷,如今不是自责的时候,我们应当想法子解决才是……”
看他着急上火的样子,赵如娜无奈叹息。
“媳妇儿……”陈大牛沉浸在愧疚之中,原是难受得紧,但听见赵如娜哽咽的声音,想到她的痛楚,暗下的眸子迅速亮开,他反手揽住赵如娜的腰,把她圈过来,瞄了一眼她红通通的眼睛,抬起袖子为她拭了拭,“都是俺不好,俺没本事,与你何忧?你不要自责,殿下那边儿,俺这便去请责!”
“不是这样!”赵如娜纤手抬起,落在他结实的肩膀上,揉了揉,又像个一怜惜孩子的母亲一般,把他高大的身躯往怀里揽了揽,方才温声道:“此事与你没有干系,若一定要说有错,那也是错在妾身。原本十九皇叔对孩子有他的安排,是我说服了他要带回定安侯府,这才出了这样的事儿……”
“俺太傻了!都是俺!”
陈大牛摇了摇头,目光幽暗。
“侯爷,你无须自责。”
赵如娜拖着脚步,眼皮动了几下,心绪浮动起来,捂了捂“噗噗”跳动的心脏,她走过去,轻轻蹲在他的身边。
尤其是陈大牛这样的人。
有时候,歉疚可以杀死一个人。
与他夫妻两年,不说十足了解,也是**不离十。陈大牛在她的脑子里,就是坚毅的、硬气的、不知疲惫的、充满了斗志的,不管经历什么样的事情,他从无这一刻这般沮丧、无助,惶恐不安。她知道,他的忠诚与善良,不允许他犯下这样的错,不允许他就这样弄丢了赵樽的女儿。
这是赵如娜第一次见他这样。
陈大牛脑子轰鸣,想不出个究竟,悲鸣一声,双膝“嗵”一声跪在了酒窖里,垂下的脑袋,几乎着地。
“殿下……”
短短的时间里,周顺和布置在酒窖里的一众暗卫都死了,赵樽与楚七的小郡主不见了。这样无声无息地做下这等惊心动魄的大事,又岂是常人所为?